萬思偶爾會凝視影子裡的深淵。 藍色眼睛有時能捕捉到裡頭隱晦的流光,他看過西蒙從灰黑色的面積裡喚出物什,所以對因領裡貿然的蠢動並不感到意外。 它們似乎會在光源充足的地方感到痛苦。也許是與本體分離削弱了力量,萬思對他們的主人同樣依戀,因此深有同感,對它們溫柔地惺惺相惜。

萬思將照明的白熾燈摁滅,紅日的光線從窗戶折進簡陋的房間中,白牆被籠上巨大的的影。 粉灰色的陰暗邊緣正徐徐搖曳,類似於果凍營養液般的彈嫩觸角從平面伸探而出,半透明的枝幹剛好圈住萬思的腳踝磨蹭——他暗暗希望裡頭會蹦出一隻灰撲撲但等身大小的西蒙,但這終歸只是萬思的癡心妄想。 陰影凝成的觸枝有一點黏,萬思的腳踝被捲出通紅綁痕;它碰上去如此柔軟,內裡卻和它們的主人同樣強硬。

半透明的觸手碰到人體,開始從牆角處溢漫,所到之處濺起帶出粉色光點的墨黑。它超出了萬思能夠理解的範圍,所以輕易地被它迷惑。 萬思將它拾起——動作熟練到不像第一次,或許不是第一次——捧著相對鈍圓的末尾處端倪,它的紋理是無法理解的花紋,多看一眼就會被捲入其中;萬思粉紫色的視野裡出現陌生又熟悉的幻覺,逾越他的理智和判斷,直搗萬思的慾望本身。 萬思把它當作西蒙的手傾訴所有的蜜語甜言,但影子顯然對意亂情迷不為所動。 它的意圖明顯且純粹,黑色水液帶來催情的灼燙,連結到情慾的共感讓他下身發硬。萬思曲起腿,服從了腦中的指令,按照本能追尋快樂,溫順地讓觸枝從褲管滑進股間。

尚且細小的觸手搔不到嚐過快感的癢處,萬思褪去自己微濕的褲子,輕輕揪住那根扭動著的觸鬚,端著聖殿的架子,語氣溫和地對影子自言自語:「乖一點……」 但它顯然不夠聽話,前端錯開亟欲撫慰的穴口,彎曲的觸枝轉而頂上萬思的陰囊摩擦,撩過後腰處,緊貼著腿根,捲握住柱身給予萬思意想不到的折磨。 黑影長出的細小吸盤的黏著萬思的皮膚,拔開觸手帶來的刺激讓他忍不住悶哼;萬思紅著臉,終於順直觸枝,粗魯地將之塞進自己渴望被填滿的屁股裡。

帶著粉色光暈的觸手像會吸收複製體的力量,萬思的藍色眼睛被水霧氤氳,原本清明的視界變得迷濛而撩亂,好像只剩掉淚的用途。 在被插入的同時感到痠軟與麻,和玩具所帶來的填滿不同,觸手更為細長,恣意鑽弄造成的尖銳疼痛讓萬思恍惚地清醒了一瞬;早已被調教過的身體承受不了這種刺激,細密的快感在他的體內伸展向四肢百骸。

影子在萬思體內變大,它似乎相當不滿自己膨脹開來的部分被窄小的後穴拒絕在外,因此一改剛才在萬思手中乖巧地、任人擺弄的樣子,充滿自我意識地抽動起來,脫離複製體雙手的控制,緩慢且執拗地將更多的自己重新塞回人類溫暖的身體裡。 它從成年男性身上汲取到了太多情緒,恐懼與慾望特別美味;與一開始還稱得上可親的小觸手相比,現在已經膨脹成猙獰的枝幹,原本光滑的表面浮出突起,只有萬思還將之視為西蒙的一部分,心甘情願地餵養來自深淵的造物。 它的冰涼被人類的體溫溫熱,粗大的觸手漲滿萬思粉嫩的腸道,連體內的褶皺都被撐開,吸盤抵著前列腺吸啜敏感點,對快感食髓知味的身體沒辦法拒絕這樣的侵犯。

萬思搖著頭卻發不出聲音,後穴緊緊錮住觸手試圖阻止什麼:他已經吃進去了很多,連腰桿都塌下來嗚噎求饒,但影子的每次後退都只是為了操得更深。 他的穴口被過粗的枝幹撐滿,嫩肉隨著抽出而被拖曳,已經變得鮮豔的嫩紅被翻出一點,接著被孜孜不倦的觸手塞弄回體內。

能夠用做潤滑的黑水浸透腸道,原本還有細碎發白的泡沫會隨著抽插滲泌到萬思的腿根,但那些液體很快就連一絲一毫都漏不出來,只有觸枝攪動時,才聽得到體內色情的水聲。 觸手在仿若無止盡的伸探後終於叩到了腸道底部的那圈嫩肉,粗圓的前端在那處轉了一圈,過於激烈的快感讓萬思痙攣,來不及蜷縮身體抵抗,就在瞬間失去意識,白濁射滿自己的肚子。 劇烈收縮的絞緊也讓影子興奮地歡騰,更多的觸枝從牆角蔓延,透亮黑影不知饜足地往溫熱的人體包裹,尋求屬於人類的寵幸。

萬思的身體幾乎要被水液給浸透融化。 新展出的觸手形狀各異,或尖或鈍或充滿利齒、或滿是凹陷——就像是西蒙收藏著的玩具的放大版,它們模仿著原本主人的方式纏繞萬思的手腳,各司其職地固定出最適合讓人類接受懲罰和挨操的姿勢。